我娘管教不了我爹,便只好自己操持着家里的一切。一个人拾柴火,一个人种地。我哥我姐长到了懂事的年纪,也时常帮我娘忙里忙外。尽管这样,那时候我家上上下下依旧穿着补丁打补丁的衣服,喝着那碗永远也喝不饱的稀饭。
吃饭时,稍不注意就有一丝半缕的土丝从眼前划过狠狠的掉在碗里的粮食上。我们不敢倒掉,只好把碗口一斜,将粘在粮食上的脏东西使劲吹几下,继续喝着那碗不稠不稀的小米粥。
是啊!我娘是个寻常妇道人家,那时候女人能有多少本事啊!但没有办法,遇到我爹那种懒鬼,她只能任劳任怨的操劳。好在我家有三孔土窑洞,虽不是砖窑,但也不至于露宿街头。
平日里,我娘只要开口骂我爹,就要捎带提起他之前做的蠢事,我爹只要听到那件事就会立马和我娘翻脸,他容不得我娘提起那件事。
我家本不是这样的穷苦,我爹的老子也就是我的爷爷。在新中国刚成立那会,是村里颇有名气的地主、乡绅。就连县城里的大人物见了我爷爷,都得对他毕恭毕敬,尊称他一声“杨老爷。”
我爷爷家境实在殷实、光景不是一般的好,听我娘说,那时候光家中地窖下的袁大头就有十几筐。我爹本不是我爷爷生下的,他本该叫我爷爷“叔”。怎奈我爷爷膝下无一子,我爹这才被他老子过继给我爷爷,从此改口叫成了“爹”。
打那时起,我爹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吃穿根本不愁,这才造就了他的这副懒样子。可自从“打倒地主”的猛风一夜刮起后,我爹就再也没过过一天吃穿不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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