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路上的时候不小心和别的车刮了一下,没什么,骨头没有问题……医生说了,就是流的血多了一点,头有点晕……”子牧急忙解释,神色慌张,很怕斐然责备自己什么,像个做错事的慌张的孩子。
“然然你吃饭了吗?”他马上又迷茫的看着斐然,问着同样的问题。
斐然听着子牧的话,想到自己早上听说车子被蹭自己第一反应还是想着数落他,她的心里慢慢疼着。
原来晚上自己和同事嬉闹玩耍之时子牧应该是独自一人在沙发上,无人问津……
她的眼泪流不知怎的流了出来,她紧紧的抱着子牧,看着他的伤口。
“我吃过了,傻瓜,现在那么晚了都,你肯定没有吃饭吧,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斐然用着几近命令的语气,转身走向厨房。
子牧在沙发上呆坐着,看着厨房里为自己煮饭忙来忙去的斐然,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斐然煮了一碗面,看着子牧把碗底都刮得的干干净净,她才安心。
“流了那么多血,多吃点好补回来。”斐然说。
“亲爱的,我先睡了。”子牧说。
“恩。”斐然说。
这天夜里,斐然在子牧的旁边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的爱写诗的失联许久的母亲重新回到了她身边,梦里还有她那离婚过后也失去了联系的父亲,他们都回到了她身边。她是那样的高兴,但是梦里面的她都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做着梦,但她好想亲口去问问她那任性的母亲,再次被生命感召去做选择的勇气究竟是从何而来,她太想知道那个答案了,梦里面都想以至于即将在奔跑着去拥抱他们的时候,她竟然高兴的醒了过来……
乐极生悲,物极必反。
她没有寻到答案反而醒了。
梦醒的时候子牧在她的身旁沉沉睡着,她想,如果自己的爸爸妈妈都还在自己身边,应该会有人告诉她,为什么在一个肯为自己流血的男人身边睡着的时候,她的心里面,竟然还会是这样痛苦!这样矛盾!
因为她发现自己醒来的一瞬间,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人,竟然还是——林远航?
已经无心睡去,她从窗帘的缝隙中望向窗外。眼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变白,子牧也醒了。他的身体底子好,一个晚上过去,就显得容光焕发,他还煞有其事的形容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倘若不是胳膊上的纱布不能拆,俨然看不出他受伤了。斐然做了早餐,可是她的负罪感越来越强烈,应该是快到了尽头了,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
给子牧做了早餐,她决定今天请假,她的头实在是太疼,她需要休息,不,她应该是坚持不下去了,她需要好好休息,好好想一想。
这样下去,她的举动会出卖她,眼泪也会背叛她。
子牧看见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然然,你哪里不舒服吗?”他说,可是斐然不说话,眼泪只是更加汹涌,到了最后她只能用手捂住嘴巴才能遮挡那些哽咽“告诉我你怎么了!”子牧一下子急了,他从来没有看见斐然这样。
有声无泪为哭,有泪无声为泣。作为一个习惯无声流泪的女人,能有一天哭出声来,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子牧。”斐然终于开了口,她定了一下,表情平静了不少,擦干了眼泪,慢慢的说话了。
“你还记得戴望舒曾经为那首《初恋女》写的词吗?有一次我在读一本杂志的时候发现的那首,后来还跟你看了的?”她问。
“我当然记得,你跟我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子牧说。
“恩,其中里面的那句:“你牵引我到一个梦中,我却在别的梦中忘记你,现在就是我每天在灌溉着蔷薇,却让幽兰枯萎……,这句诗你还记得吗?”斐然抬头望着他,整个人因为颤栗倒在了沙发上,肩膀在不停地抖。
“我,我,我记得啊……”,子牧回答着。“那,那,那怎么了,那首诗怎么了?”他也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安,声音断断续续。
“你能接受我的心里同时装着两个人吗?”斐然喊了出来,她的牙齿把嘴唇咬的紧紧,眉头紧蹙,字字都用力,也异常清晰。
子牧听见这话,觉得好像在做梦,他像在一片沙漠中行走,黄色的天与地,之间苍茫。一片黄沙,不着边际,风儿吹,沙儿飞,没有绿洲,空空一片,什么都没有。
他站了很久,直到意识回到现实,沙发上一直哭泣的斐然的声音才渐渐进入他的世界。
他看着斐然,他了解她,她是那样的真诚和善良,她没有欺骗自己,她很诚实不是吗?她原本可以瞒着他的,可是她没有。她还是斐然啊,她还是那个单纯善良的自己认识的斐然。这样的她不正是他爱的地方吗?那他在慌张什么?在徘徊什么?在犹豫些什么呢?他只管爱她就好,自从他牵起她的手,她的好与坏,优与劣,他不是都选择了承载?
那他为什么在出神,为什么在犹豫?
“然然别哭了,我去给你泡一杯红枣银耳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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