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老天开眼,连上天都看不下去,要惩罚纪染。
或许说,这场大雪,本就是老天派来阻止纪染的。
李序睿忽然想到什么,朝下属道,“你快去,去问问那个向安住在哪里。”
“好,我这就去。”
人走后,隔壁床的被窝动了动,一道闷闷的嗓音传出来,“大冷天的,你又在忙活什么?”
他随口应道,“联系一下鸣洲岛,问问那边的情况如何。”
“担心你爸啊?”
魏言打着哈欠坐起身,用厚实的被子裹紧自己,淡淡道,“不是说你爸被囚禁了吗?能出什么事?”
“不是你爸,你当然说得无所谓。”
李序睿冷冷看了他一眼,显然被他那无所谓的语调说得心生不悦。
他顿了顿,后知后觉自己刚刚说话语气欠佳,干笑着解释,“抱歉,没睡醒。”
李序睿冷哼一声,扭头看向窗外。
殊不知在他转头的瞬间,魏言眸中划过一丝不屑,眨眼后又恢复平常的神情。
坐了一会儿,他觉得无聊,便躺下去,打算再睡一会儿。
屋外有人朝里面喊了一句,“队长,他们回来了。”
“纪染?”
“对,好像去了对面楼。”
“哪呢?”魏言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甚至来不及穿外套,裹着被子就往外走。
李序睿质疑的目光扫向他,“你什么情况?不会喜欢纪染那个疯子吧?”
什么眼光?
魏言的注意力全在对面楼,目光搜寻着那抹身影,敷衍了他一句,“怎么会。”
“也是,她那样的疯子,粗蛮无礼,正常男人都不会喜欢,白白可惜了一张好脸。”
他“啧啧”两声,靠在栏杆上往对面楼望去。
魏言偏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似有若无的勾了下,转瞬即逝。
李序睿问,“她去对面楼做什么?”
身边的下属分析道,“估计是有工人出事,她去慰问其他人吧。”
“呵呵,慰问,她会低头说好话吗?”
照李序睿的性子,他绝不会这样去慰问下属,倘若有人私自违抗他的命令,那便是死了也是活该。
他甚至在想,如果是自己去处理这件事情,定然会处理得妥妥帖帖,纪染终归还是太年轻。
上不得什么台面的黄毛丫头罢了。
事与愿违。
要不怎么说李序睿是纪染的死对头呢。
纪染一行人并非是去慰问,她跟在周迟身后,围巾挡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扫过宿舍。
“最后再强调一遍,天冷不要出门,如果有谁偷偷溜出去,死外边了,后果自负!”
周迟面色严肃,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工人说话。
平日他十分亲和,处事圆滑,在工人中有个好口碑,今天却是真的生气了。
有个工人笑着应道,“放心吧,我们老实着呢。”
“周小子,那三个人真的死了?”
“死了,摔死的。”他淡声道。
敞开的大门有道冷风刮进来,屋内的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有人干巴巴应道,“挺惨的。”
“可不么,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成冰雕,神仙难救。”
周迟淡淡扫过众人一圈,眸子压下几个不听话的工人,逼得他们低头不敢直视自己。
他和纪染不知疲惫,去了每一个宿舍。
“怎么回事?病了?”
纪染拉开那人头上的被子,将那人憋红的脸蛋露出来,“也不怕闷死?”
隔壁床的一个人连忙说,“他发烧了,身上冷。”
发烧?
躺着的那人确实满脸通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她,也不说话,干涩的嘴唇赤红起着皮。
纪染伸手碰碰他的额头,滚烫一片。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盒退烧药,丢给隔壁床,“喂他吃下去。”
“诶好,谢谢谢谢。”
谁知道,这样发烧的案例,不止这一件。
随后一个、两个、三个、一整个宿舍的都有。
粗略统计,竟然有四十多个病人。
发烧的发烧,咳嗽的咳嗽,总之是被冻病的,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也没有药吃。
就算纪染将空间里储存的所有药拿出去,那也是不够的。
“这可怎么办?”周迟想不出办法来。
若是以前,还能去外面搜点药回来,可是在这大雪的天里,人寸步难行,更别说外面还有丧尸。
纪染道,“物理降温。”
他皱眉,“只能先这样,但愿明天天气好一点,我们出去找点药带回来。”
正好两人走到纪元的门口,敲敲门,里面居然没动静。
纪染脸色一变,忙推门进去。
“咳咳——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纪元的声音拖着尾音,明显气力不足,半撑着身体在床上坐起来。
“爷爷,你病了?”纪染忙走过去扶住他,一探额头,果然在发烧。
周迟将桌上的水壶递过去。
纪元缓缓气,勉强笑了下,“还是老了,身体不如以前。”
他又偏头咳了几声,喝水润喉,勉强止住咳意,才问道,“大冷天的,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
“西三区摔死三名工人,我们来宿舍看看,你怎么病了也不告诉我?”
“我没什么事,工人是怎么个情况?”
他身边有个对讲机,但不是工作时间,习惯性的关着,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加上身体突然间垮了,发了一夜的烧,没什么精力起床,索性就一直睡着。
纪染抿唇道,“意外死亡。”
“工人中有四十多个和您一样的症状,感冒、发烧。”
周迟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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