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极在审视林渊的同时，林渊也在审视他。
双方都在猜测对方的身份，想从刚才几句看似没有意义的对话中，汲取有用信息。
林渊看对方的语气，应该是雪留仙宗的人没错。
葫芦城是雪留仙宗悟剑峰控制的灵墟城池，直接归厉耀天管。
但厉耀天已经死了，那么面前这个神识投影，只能是雪留仙宗的长老，或者是雪留仙宗宗主。
通常情况下，大宗门的规矩和尊卑等级非常森严。
雪留仙宗其他主峰的峰主，是不好插手悟剑峰的事情的。
厉耀天一死，会由悟剑峰的其他长老接管悟剑峰事务。
不过，看对方的气度和语气，不像是普通长老。
那么对方很可能就是……雪留仙宗宗主风无极。
除此之外，从刚才看似无意义的对话中，隐藏有一条关键信息。
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是谁。
葫芦城都丢了，雪留仙宗竟然不知道是谁干的。
也就是说，有人瞒着雪留仙宗，偷偷对青铜妖部族下命令。
目的性如此强的行为，只可能是报复。
这样一来，范围就缩得很小。
在雪留仙宗里，和天剑宗有仇的人不多，也就是冯曼婷，和那几个雪留仙宗男弟子。
怪不得青铜妖部族的行为如此反常。
林渊将信息碎片拼接起来之后，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当机立断，继续扩大信息差。
既然对方极有可能是风无极的神识投影，那么就直接试探好了。
“风无极，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因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风无极听到这句话，眼睛猛睁，心中更加确定，对方就是雪留仙宗的仇家，甚至可能是他自己的仇家。
但他还是想不到面前这个神识投影是谁。
“你是谁？敢夺我雪留仙宗的灵墟城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他沉声质问，随即又想到另一种可能，葫芦城的失陷很可能和厉耀天的失踪有关，继续质问：
“厉耀天是不是你们下的毒手？有胆堂堂正正的来战！”
“我在这，等着你堂堂正正的来战。”林渊抬手用力指了指地面。
……
雪留仙宗主峰雪神峰。
风无极收回神识，神色十分难看。
十大主峰其中一位峰主，出声询问：“宗主，是否立即派灵墟军队，夺回葫芦城？”
风无极神色阴晴不定。
他猜不到对方的身份，但对方却知道他的身份。
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非常危险。
风无极迟迟没有说话。
另外一位峰主，开口说道：“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而且对方可以悄无声息的夺下葫芦城，说明灵墟军队实力极强。在没有调查清楚对方虚实的情况下，贸然开战，结果难料。”
像雪留仙宗这样的大宗门，不可能轻易在灵墟界用兵。
而且，在没有刺探出敌方虚实之前，贸然出兵，是兵家大忌。
风无极思索许久，才开口下令道：“派一名长老带队下山，去调查清楚，是哪方势力夺了葫芦城。
“还有，加派人手去找冯曼婷，她肯定知道葫芦城失陷的真正原因！”
……
雪留仙宗派人四处打探消息的同时，林渊也早就派人前往雪留城刺探情报。
“雪留城有消息传回来了吗？”
“有消息了，雪留仙宗悟剑峰的灵墟城池丢失，雪留仙宗执剑堂的长老正在四处寻找冯曼婷。”
云间月顿了顿，继续禀报：“从雪留仙宗弟子传出来的消息称，冯曼婷闯祸叛逃师门，到现在还没有被找到。
“除此之外，还听说雪留仙宗在挨个调查仇家，可能是在调查谁攻占了葫芦城。”
林渊听完这些消息，发现和自己推测的差不多。
看样子，青铜妖突袭灵墟营地，确实是冯曼婷瞒着雪留仙宗在报私仇。
“情报基本已经串联起来，但还有一个疑点没有解开，那就是……冯曼婷怎么知道我们灵墟营地的位置？”
林渊双眼微眯，在重重迷雾中，发现了整件事中，缺少的最后一块拼图。
在这次的事件里，冯曼婷有足够的动机，也有控制青铜妖部族的能力，但她应该没有渠道得到天剑宗灵墟营地的位置。
“还有一条情报，或许可以解答这个疑问，我们派去雪留城的人，还传回来一条情报，萧凌风已经拜入雪留仙宗，在雪神峰当内门弟子。”云间月禀报道。
林渊眉头一挑，听到这个情报的瞬间，眼前的迷雾刹那间散开。
天剑宗灵墟营地的位置，除了宗内弟子，就只有一个外人知道，那就是萧凌风。
这件事情的最后一块拼图拼上，所有的环节都串联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
……
“殿下，是时候培养神国暗卫了。”云间月提起另一个话题。
“有合适的人选了？”
重建神国，需要培养的人才很多。
其中，情报就是非常关键的一环。
所以，培养暗卫势在必行。
林渊之前就有考虑过这件事，但还没有提上日程。
“其实，夜藏锋就是为神国暗卫准备的人，这次就是派他去雪留城打探消息了。”云间月答道。
林渊打开系统武将列表，找到“夜藏锋”的名字，一边查看面板，一边问道：
看完属性面板，发现夜藏锋有一项非常古怪的特质——“毫不起眼”。
“毫不起眼”这个特质，真的是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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