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月按着太阳穴，努力的回忆：“不对啊，如果这里是域外虚空，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疑惑，一边回想一边自言自语：“除非是非常古老的域外虚空入口……”
“有多古老？”林渊随口询问。
“可能比殿下出生的时代还要久远，如果是在殿下出生的时代，我应该有印象的。”云间月按着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痛。
林渊见她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对，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道：“要是想不起来就算了。”
云间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看四周：“还是不对，血羽王朝只是一个人间王朝，不可能镇压得了域外虚空的入口，这里肯定还隐藏了其他秘密。”
“那就继续往前走，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林渊说着便召出狻猊兽，拉她上来同乘，一起朝北边骸骨更密集的地方行去。
一路上经过的骸骨，有的大如山岳，有长若江河。
越往前走，感觉空气越稀薄，甚至最后没有空气，反而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浊气漂浮在空间中。
云间月连忙回过身，用手捂住两人的鼻子，鼓着腮说道：“这是域外虚空的浊气，不能吸进去。看来我猜得不错，这里真的是连通域外虚空的入口。”
修为到了法相境之上，已经可以长时间不呼吸，所以不必惧怕浊气。
不过，林渊还是放出一道神力，撑开领域，隔绝空间中的浊气。
狻猊兽在古战场中纵跃，越过一具具妖魔骸骨。
云间月偶尔能认出一些骸骨，伸手指着这些骸骨说道：“这个……这个应该是浊心魔的骸骨，这么大的骸骨，恐怕是王级了，堪比领域境天神。
“这里曾经出现过王级的域外魔族，那么这里肯定发生过非常惨烈的镇魔战。
“到了这个级别的镇魔战，应该有记载才对，都怪我，没有看过所有镇魔战的记载。”
她心里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曾经看过，但是转世没有带上完整的记忆，有些往事已经忘了。
林渊倒是不在意，一路审视着这些骸骨，随口安慰道：“没看过也没关系，没有人是全知全能的。”
两人行了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抹暗紫色的微光。
云间月发现暗紫色微光之后，立即警醒起来：“小心些，那暗紫色微光很可能是虚空裂隙透出的微光。”
看见暗紫色微光的时候，两人也到了骸骨最密集的区域。
四面八方全都是妖魔骸骨，几乎堆成了山。
就在这时候。
狻猊兽突然炸毛，发出一声咆哮。
林渊也同时感受到了一股不对劲的气息扑面而来，目光一沉，增强领域，做好应对危险的准备。
就在这时候。
前方堆成山的妖魔骸骨突然动了起来。
那些碎裂成一块块的骸骨，像是被唤醒了一般，重新拼接起来，拼接成一个个骸骨妖魔，重新站立起来，仰天咆哮。
粗略看去，至少有上百头巨大的骸骨妖魔站了起来。
林渊定睛看去，看到最为巨大的浊心魔骸骨头顶上，站着一个血色的人影，背生双翼，身上画满了图腾，赫然是一个血羽族。
那些图腾纹路，和魔渊部族画的纹路一模一样。
看这些图腾纹路，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个血羽族来自魔渊部族。
再联系到魔渊部族族长找了个手下假扮族长，然后躲了起来，很可能就是躲进了这里。
“魔渊部族族长？”
林渊直接开口询问，不来那么多弯弯绕。
这名血羽族冷傲的站在浊心魔头顶上，用天神般的目光俯视着林渊两人，缓缓开口：“凡人，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身份。”
林渊听到这个回答，略微有些诧异。
魔渊部族虽然是血羽族最古老的一个部族，但魔渊部族里的战士并没有很强，即便族长强一些，也强得有限。
从身份、实力、地位来看，这都不像是魔渊部族族长说话的口吻。
林渊眉头一皱，想到了一种可能。
云间月也同时想到，出声提醒：“殿下，他不是人间的生灵，是上界天神降临，俯身在了他身上。”
“我也猜到了。”
林渊点了点头，昂首和他对视，开口问道：“那么，百丈金相法身里的，也是你？”
俯身血羽族的天神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冷漠的说道：“上一次，你用一个困龙锁引开了我的注意力。独龙圣地里，确实有一条魔龙，但那不是我要找的东西。你身上肯定隐藏了别的秘密。”
“我身上隐藏什么秘密，跟你有关系吗？”林渊反问。
“下界凡人不配拥有神力，你已经越界，无论你身上有没有秘密，都得死。”天神语气冰冷的回答。
关于下界生灵不能窥视神力这件事，确实存在，但并没有那么严格。
因为上界神只想要清理下界觊觎神力的凡人，也需要耗费力气。
所以，通常情况下，获得了神力的凡人，如果没有威胁到上界的存在，低调一些，通常是不会引来天罚。
不过，弑杀神谕者，已经越线了。
神谕者是上界天神选定的使者，在下界所代表的就是天神的威严。
迦楼圣尊就是那个神谕者，已经死在林渊手里。
再加上天剑峰上的事情，林渊已经触怒了这位天神。
就看这位天神准备耗费多大的力气，来对付这位触怒他的凡人。
很显然。
这位上界天神在第一个神谕者死掉之后，又选了第二个神谕者，也就是血羽族魔渊部族的族长。
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赐下神力，附着在金相法身上，而是直接降临在这个血羽族身上。
云间月低声提醒道：“殿下，这种降临对承受降临的个体来说，是非常大的附和，降临结束之后，这个血羽族应该是活不了了。”
林渊接着低声问道：“天神降临在凡间生灵身上，能有多强？”
“这个无法确定，要看天神降临下来的神力有多庞大，其次也要看受体的承受能力。无论降临下来的神力有多少，肯定是不如其本体的。”云间月思索着解释。
林渊大概也猜到了，这位天神虽然降临在了血羽族身上，但肯定不能展现出全部战力。
所以他才会唤醒这些域外魔族的骸骨，利用这些域外魔族的骸骨来战斗，可以发挥出数倍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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