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总说,巫师世界和麻瓜世界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凯文回过身来,靠在托马斯旁边的栏杆上,“麻瓜是用电的对吧,”
托马斯点点头,于是凯文继续说道,“巫师不会用电,因为电本来就是魔法的一种形式,而魔法也不过就是让那些电里传递的东西变成虚无空间里传递的东西而已。”
凯文说完之后才意识到托马斯肯定没听懂,事实上他自己也对这些不是太明白,“哎呀,反正就是……”
凯文突然加快了语速,“我们有的麻瓜换一种方式也会有,而麻瓜有的巫师世界也早晚都会出现,你并没有进入一个虚幻的空间,这两个世界是可以合二为一的。汤米,巫师不擅长推理,但是并不是说魔法世界就不符合逻辑,这在很多书里都讲过的。”
“好像有道理,”托马斯扯住凯文的胳膊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笑容,“起码你们是真的在陪着我呀”。而这时他们才发现刘飞并没有听凯文后来说的话,而是目光涣散地看着远处,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刘飞?你在想什么呢?”凯文拍了一下刘飞的肩膀。
“今晚……是个月圆夜啊。”刘飞轻声嘟囔道,“我怎么从来没想过……”
“刘飞,你……”凯文和托马斯当然明白刘飞想起了他父亲,可他们却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
“你从来没想过什么?”凯文试探性地问道。
“哈利告诉我,我爸爸很小的时候就成了狼人,那在霍格沃茨的那些月圆夜,他是怎么过的……让老师们把他关起来吗……”刘飞突然意识到,他在为自己父亲的苦难经历而难过。
“也许没那么糟糕,”凯文用安慰的语气说道,“我爸爸就接收过狼人咬伤的病人,他说有一种药,喝了就不会在月圆夜失去理智,也许……也许当初……你父亲也是,也是用这种药吧。”
凯文说得磕磕绊绊,因为他其实知道,那种药剂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一般巫师的水平,原材料也很昂贵。他不止一次听爸爸说过,即使是想要控制自己症状,不去危害他人的狼人,或者那些有心拯救自己被咬的孩子的父母,往往也买不到或者无力支付这种药剂。
“真的吗,”刘飞的眼里突然闪起了光芒,“有药剂可以控制!那么……”刘飞回身紧紧地攥住了凯文的胳膊,兴奋让他一时语塞。
“是啊,我爸爸就在生物伤害科呀,这些事他再清楚不过了。”凯文抛弃了那些配置困难和买不起的想法,决定还是先让刘飞开心一点比较重要。
刘飞点了点头,是的,也许一切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然后他才分出脑子,略感惊奇地意识到,这段长谈里,凯文竟一个人劝慰了他和托马斯两个人,这不得不令刘飞对凯文多了十二分的佩服,几乎想要赞叹这是多读书的好处。
三个人终于决定回寝室睡觉,他们很开心能一起熬夜和违反校规,而凯文似乎也为能破解他们的心结感到格外的愉快。托马斯带了一条避开巡夜老师的路,他们安全回到了公共休息室,没有被抓。
考试就在六月初,之后是学院杯,今年的赫奇帕奇在魁地奇上赢了格兰芬多一场,然而还是无法逆转败局,学院杯跟被抓到一次打群架的斯莱特林并列垫底。不过这都不那么要紧,毕竟,暑假就要来了。
学院杯的第二天他们收到了考试成绩,刘飞很高兴自己的黑魔法防御术已经提升到了E,他似乎觉得自己应该回去问问赫敏婶婶,明年的笔记还有吗。
彻底的黑暗将我包围又紧紧地缠绕上来,我动弹不得、惊慌失措,感官中除了窒息再无其他。然后一切在呼救或者尖叫溢出之前突如其来地结束,我立即睁开双眼并大口地喘息,就像刚自从未停止的噩梦中惊醒。
这就是为什么尽管只做过两次,我已经非常确信自己会讨厌幻影移形。
能够顺畅地呼吸之后,我注意到身周流过的风已经带上了乡野的气息,穿透云层的月光黯淡地勾勒出了不远处的建筑特色鲜明到不可能认错的剪影。某个瞬间我几乎感到诧异——在所有的一切之后我的心跳还会以这样欢呼般的方式加速,仅仅是因为看到了陋居。
拉扯的感觉自身侧传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往陋居的方向迈开了步子,而且还没有放开邓不利多的胳膊。
他对我的急迫和尴尬报以理解的微笑,率先朝那所歪斜奇特的三层小楼走去。即便我们的身高差距已经不再像过去那么悬殊,他对我来说还是非常高大,银白长发折射的光晕仿佛是自他体内发出。我跟在他身后,第不知多少次产生了自己是在注视一个神祗的错觉。
不过那只持续了片刻,而且这次不是因为适时的笑容和俏皮话——他真的很擅长消除距离感——而是因为半个月前的某个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
邓不利多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十指指尖相对,一滴泪水顺着他的面颊滑下,流进长长的银须里。
不是说邓不利多在平日里不像个人类,此前我见过他在对我讲述有关爱的魔法时流露悲伤和同情、因我的傻话而爽朗地大笑、以及在保护学生时眼中怒火燃烧,实际上我对邓不利多的了解可能比所有在校生都要多。但那些情感的流露从未在我心里留下如那滴眼泪般深刻的痕迹。
“如果你不反对,哈丽雅特,”我们穿过陋居的大门时邓不利多开了口,“分手前我想跟你说几句不希望别人听见的话。也许就在那里?”
我猛然回过神来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房子外破旧的扫帚棚,同时不抱什么期待地希望他没看出我的心虚。
一进入那爬满蜘蛛的狭小空间,气氛便同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般改变了。我的经验已经足够多到不必和他对视就能知道这是“与邓不利多的不得不谈”时间。
并且因此很想大声叹气或者夺路而逃。但邓不利多总是有办法达到他的目的,而我已经厌倦了被拉进什么里,不管那是场谈话、战斗还是其他东西。
“哈丽雅特,希望你能原谅我提起这个话题,但是在部里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你似乎一直对付得不错。对此我很高兴,还有点儿自豪。请允许我说一句,我认为西里斯也会为你感到自豪的。”
哦当然,他非得一开始就提这个不可。我咽了一下,感觉声音似乎弃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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