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黛蓝儿觉得,她和斯嘉莱之间,在发展着某种友情。
斯嘉莱经常来到她所在的客人房,戴上自己的一副工作手套,和黛蓝儿一起干着活,在掀开腐烂的地毯时干咳着,在收拾久被遗忘的橱柜和臭气熏天的管道时干呕着。
她们边干边聊着,分享彼此的故事,那些曾经害羞的片段。
渐渐地,她们俩都开始放松了。
阳光照耀着湖面,湖水闪闪发光。她们通过游泳池周围的扬声器,播放着响亮的音乐。黛蓝儿讲了一些有趣的往事,让斯嘉莱开怀大笑起来。斯嘉莱也讲了几个冷笑话。很快,她们好像彼此认识了好多年似的。
柯萝琳也从来都不走远。
当她不在屋里休息的时候,她就坐在附近的什么地方,看一本彩色图书,或者玩一盒乐高玩具。有时候,她可能会假装漠不关心的样子,好像随意走过一扇敞开的门,停下来看看黛蓝儿、斯嘉莱或是雷昂在做什么,然后再次消失。
有时候,她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了,可黛蓝儿很快会发现,在两幢房子的里外,都有些密密麻麻的藏身洞窟和爬行空间。
起初,她还担心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可能是老鼠,但后来她想起了柯萝琳,是如何从餐厅墙壁的面板后面扭动出来的样子。
再后来,黛蓝儿发现了还有一些可以藏身的柜子,所有这样的柜子,里面都有最近曾被占领的证据:可能是一堆玩具,或者是泰迪熊的野餐。
尽管有他们的陪伴,黛蓝儿还是时常感到孤独。在这里,好像并不那么孤单,而整个庄园是如此巨大,有时感觉她可能是唯一的一个人。
每隔一段时间,这里的宁静就会如此的纯净,让她可以轻易地听得出,数十里之内没有其他什么人。仿佛连斯嘉莱、柯萝琳和雷昂,都与其他文明一起消失了,黛蓝儿,是整个地球上最后剩下的人类。
尽管她们之间的友情,不断发展着,可斯嘉莱,还是牢牢地保持着某种界线。
那天,是她来这的第五天,黛蓝儿在几个小时内都找不到任何人。她需要帮助拆卸和移动床架,但雷昂似乎并没有在附近干活。她走出去,到处找他。在到处也没有找到雷昂的情况下,她只好放弃了,转身去了主人房。
她在主人房外面转了两圈,最后才鼓起勇气敲了敲前门。
她实在不想进去。那天斯嘉莱反复强调的主人房是“禁区”的话,就像警笛一样,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
她走到后面露台的院子,朝房子里面大声喊着。
但没有人回应。
她突然被一种怪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所吞噬了。她真的觉得,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也许她的新老板,已经抛弃了她,也许是一出恶作剧,或是莫名其妙的某种仪式的一部分。
她打开了露台的门,走进厨房,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甚至没有任何表明有人在家的沙沙声或细微的杂音。
她环视着房间,看到了古香古色的橱柜和餐具,青色的石砖和巨大的农家风格的水槽,想着它和杂志上的照片是那么像:完美无缺,一尘不染。
然而,它又出现了:那股奇怪的气味,尽管在飘散的香烛下几乎无法察觉,但绝对是存在着的。而且,它在这里更强烈一些。那气味有点像,泥土,腐肉,烂木头,还带有某种说不出的酸味。
黛蓝儿捂住了鼻子。
突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黛蓝儿吓得跳了起来。
“一切都好吗?”是斯嘉莱在问,并用胳膊搂住黛蓝儿的肩膀。
黛蓝儿硬笑着点了点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处,表现出如释重负的样子。她急于向她解释,几乎错过了斯嘉莱脸上那种稍显即逝的奇怪表情。
肩膀上斯嘉莱的手,握着的有点过紧。
实际上,直到那天夜里上床睡觉的时候,黛蓝儿才意识到,自己当时是多么迅速地被赶出了厨房。斯嘉莱不想让她呆在那里,斯嘉莱几乎是把她抱出了房门,就像夜店保镖那样的效率,把她带出了房子。
黛蓝儿想睡,但一直没有睡着。
“禁区”,就是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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