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们唠唠叨叨：“难怪能打的赢，手脚真是麻利”
姑娘则是凑在一起说小话：“我站的近，看清他的脸了，特别好看！”
“真的？好可惜，他头发多，我就只能看见眼睛...”
“反正看他的脸，我想跟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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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谢朝雨窝在软绵绵的圈椅里，整个人都陷进蓬松暖和的鹤羽中，她烤着炉火，身边依偎着几位美貌姑娘。
她看向站在门后的人，没有主动说话，摸不清是什么情绪。
阿默也在看她，他没见过什么世面，今晚在这座酒馆里，遇见的人，数目比他过去一个月还要多。他也没什么美丑概念，就连男女有别、不能多看姑娘家这样的道理，都还是老猎人教给他的。
可是眼前的女人，从他闯进这间屋子，到她抬头，再到二人相望，他都没移开过眼睛。
她身上穿着样式简单的衣裳，不像外面院子里的白山女人那样，露出了肩颈腰身，缀满铃铛；也不像唱歌的舞女，戴着首饰、裙摆绣花。
她散着发，雪白的衣料和椅子上的羽毛融为一体，人也好白，袖子底下伸出来的手，玉雪青葱一样白嫩，指尖染着丹蔻，像她的唇一样，醴艳灼人。
她启唇说话了，却不是对他。
“夜深了，各位请先回去歇息吧”
伏在她膝头的美貌女子似有不满，抱着她的胳膊不愿意起身，被她伸手拍了拍发顶，安抚道：“绮青，去睡吧，听话”
“忙了一天，你也该累了”
那位叫绮青的女子猫一般，在她膝头蹭了蹭这才起身，离开时，还挑衅地看了阿默一眼。
屋里只剩下阿默和她。
阿默被她看着，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害怕。
在山里打猎的时候，他见过一只雪白的小狐狸，狐狸趴在雪地上，看见他也不害怕，只会一直盯着他看。
老猎人告诉他，狐狸通灵，是雪山里的精怪，不能随便招惹。
阿默现在觉得，眼前的女人就很像传说中的狐狸精，偏偏他又...很想招惹。
想靠近，想抱住她，也想像阿梅对壮汉那样，搂着她的脖子，更亲近些，更想...
雪夜做梦时，曾见过的那些零星的、碎片一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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