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瞎了眼的”太监,便知道她说的海公公。忽然心中有了主意。自己如今被困慈宁宫,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把顺治出家的消息告诉康熙,虽然有些冒险,可也只能如此,才有机会从这里出去,还可以不用再做太监。想到这里,我兴奋之余,在蕊初的俏脸上亲了一口,道:“好丫头,谢谢你。”
蕊初粉脸儿一阵羞红,低着头好奇道:“到底怎么?这么高兴?”我道:“没怎么。哥哥过些日子可能要离开这里,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哥哥回来。”蕊初道:“内务府有规定,像哥哥这样在宫里办事之人,是不能离开北京的。”
原来她的意思是说我是太监,这个词不好听,因而她说的比较委婉。我笑了笑道:“哥哥自然有办法,你以后就知道了。等哥哥这次立了大功,就向皇帝讨了你去,好不好?”
在紫禁城里,苏拉地位最低,不过他们大多是正常男人,有一部分还是兼职的,只是进宫当杂役,不能进入内宫。苏拉上面是太监,这些人都是贫苦家孩子以为生活所迫,才入宫当的太监,还有一些是犯官家属子弟。宫女虽然是八旗的包衣奴才的子女,身份略高,但不到年龄,只能在宫中蹉跎青春,搞不好还会变成可怕的深宫老嬷。
如今我说愿意向皇帝讨要她,虽然她可能觉得我是个太监,可跟着我也好过深宫寂寞。果然蕊初丫头眼前一亮,道:“真的?”我点点头,道:“不过千万可别让其他男人欺负你。”
女孩子比男孩子早知人事,马上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一张小脸立即红透,低下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嗯”了一声。
又挨了几天,已经过了十月,天气越来越冷。我算了算,距离我假冒神龙教特使那天,已经过去快二十天。方怡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沐剑屏搀扶着也算是能走。
这一天傍晚,最后一次和蕊初告了别,在她恋恋不舍的眼光下,我离开慈宁宫,终于是鼓起勇气,对着康熙平日批阅奏折的上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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