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曾经的副官
被万物有灵的力量直接侵入体内，自身的灵性力量会直接紊乱，
这种紊乱对于第四、第五台阶来说不算什么，就算是第三台阶的超凡者也能很快平息，但张学义只是一个第二台阶初期的超凡者，没有足够的实力应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张学义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发现了，而且这不就是巫明哲一行人吗？
巫明哲没有说话，张学义这条线，是他早就埋下的。
当初，巫明哲为了验证季明的清白，通过窥探仪式发现了张学义的间谍身份，并且知道了他具有的空间传送能力。
随后，在抵近东港时，巫明哲再次使用窥探仪式, 发现了舰队上有安息教的间谍，正是具有空间能力的张学义，于是猜到了他可能想对重要的官员下手。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张学义大胆地想要刺杀霍总长，好在巫明哲已经提前拜托了百里去做这件事情。
当时，百里明明可以直接将张学义留下，即便具备空间能力，但想要在百里面前逃走，若非故意放他走，否则怎么可能成功？
但巫明哲拔下了一根自己的头发，并且请求百里将这根头发以张学义发现不了的方式、长久地留在他身上。
这便是巫明哲能找到张学义位置的原因。
从上一次自己意外窥探到了黄衣执事开始，安息教就有了防备，巫明哲已经很久没法直接通过窥探仪式获取到安息教的消息了。
但巫明哲却可以通过窥探仪式随时锁定自己的头发。
过去的一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要抽时间进行至少一次窥探仪式，用来确认张学义的位置，直到今天, 意外地发现这家伙居然就在天都大学内。
“你们有什么目的？别想着耍花样，在我面前你是不可能逃得掉的。”巫明哲冷声说道。
张学义手里的圆形陶片已经被拿走了，他已经没法再进行空间传送。
此时，保安队的几人也以极快的速度朝这里冲来，他们手上已经拿出了各种奇怪的道具，这些是用来防止张学义自杀的。
第二台阶的超凡者，已经有能力用灵性力量完成自杀了，这很难防得住，除非使用特殊的道具，在一定时间内将超凡者身上全部的灵性力量压制，使得他无法调动任何一点力量。
“明哲，他要自杀了！”
巫明哲脑中忽然响起了小马哥的声音。
他面色一变，再次出手，万物有灵说不定可以控制住他，让他失去自杀的能力。
但为时已晚，张学义的七窍已经流出鲜血，是用灵性力量从内部震裂了自己的器官。
“主，主终究会为你们带来安息……”
张学义临死前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不甘，以及那让巫明哲内心为之一颤的狂热。
一个第二台阶超凡者，说自杀，就自杀了。
保安队众人在下一刻赶到，但已经迟了，巫明哲有些后悔没有带老牛来，不然或许还有机会强行救下他。
季明从阴影中现身，面色复杂地看着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张学义。
“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误入歧途。”季明轻声说道。
他与张学义相识已经数年，曾经，这人无数次的完成了自己布置的任务，两人可谓是彼此之间最信任的人。
甚至直到那天晚上，张学义将自己送上船时，季明内心都没有对他怀疑过分毫。
呵呵。
张学义已死，虽然不该在这个时候死去，但季明内心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
他抬起头，望着巫明哲问道：“明哲，现在怎么办？”
巫明哲面色有些凝重，安息教对教徒那惊人的洗脑程度再次让他震惊。
一个拥有空间能力的超凡者，哪怕只是第一台阶，都是绝对的稀有，但即便如此，为了不被自己等人俘虏后获取情报，他依旧毫不犹豫地自杀了。
“明哲，我在他的脑海中探听到了一点消息。”此时，小马哥的声音又通过心网在巫明哲脑海中响起：“这个学校里有人来接头，并且，应该是女性。”
小马哥之前在张学义心神大震时就侵入了他的心灵，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静悄悄地听着张学义的心声。
当他向巫明哲喊出暗号时，小马哥就听到了他内心的疑问：“我记得情报上说是个女性的教友啊？”
随后，张学义判断出了不对，接着他的想法里就没有什么和情报有关的信息了。
巫明哲眼神一闪：“梁龙辉！”
梁龙辉走出：“特派员，我在。”
“立刻检查四周的监控，看看刚才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靠近这里。”巫明哲想了想，又说道：“再查一查各个教室的监控！”
“是！”
巫明哲自己也挥了挥手，在众人带着梁龙辉的尸体离开时，他也消失在了原地。
女性，张学义今晚的接头人，这些消息已经可以让巫明哲再尝试使用窥探仪式锁定对方了——如果她并没有使用“面纱”的话。
“面纱”也是一种仪式，维持它的存在需要灵性力量，而这个人不可能在躲避天都保安队的搜查的同时，还能维持住面纱，这样的话，前些天里她必然是通过别的办法来躲避了窥探仪式。
祭坛空间内，巫明哲坐在五谷交叉的中间位置，念诵着超古代语。
很快，一副画面出现了。
巫明哲有些激动，看了过去，然后瞳孔一缩。
画面中心的显然就是那个接头人，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但让巫明哲震动的不是她，而是她身旁还有着一个人。
孟雅。
巫明哲有些慌神，孟雅怎么在那里？
他再一看，发现对方貌似是在排练，周围还有着七八个人，正在围绕那名潜伏者表演，而孟雅只是在一旁微笑着替她们拍照而已。
断掉窥探仪式，巫明哲自祭坛空间内脱出。
他一边朝梁龙辉等人的方向冲去，一边拿出手机，他有孟雅的联系方式。
在拨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通过心网，让小马哥建立了他与梁龙辉等人的通讯。
电话拨通了。
“喂，孟雅？你在哪个教室？！”
……
排练室内，孟雅疑惑地接起电话：“吴哲？我在哪里？我在和同学们排练晚会节目……哦，在发展中心307，怎么了？”
嘟嘟——
电话挂断了，孟雅一脸懵。
这时，这场歌剧的女主角拿着手帕，一边擦着汗，一边笑着问道：“小雅，是谁啊？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孟雅摇摇头：“一个朋友，不知……”
女主角疑惑地看了一眼卡壳的孟雅：“怎么了？”
孟雅摇头，“没怎么……我去上个厕所。”
女主角眨眨眼，孟雅已经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并且在心里回应刚刚突然出现的声音：“巫明哲？到底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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