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乾清宫,朱允熥才重新问了起来。
“安家集的问题同样重要,你已经收了乡民们的状子,要是不能尽快给个处理结果,安家集恐也会激起民变了。”
“锦衣卫这几日对安家的调查应该差不多了吧?”
自安家集的问题爆出来后,锦衣卫便就安家开始着手调查了。
这都已经几天了,早就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
得到朱允熥的肯定回答后,朱标点头道:“那就好,从明天开始你先把乡民们状子上的东西都查清楚了,该伸冤的伸冤该补偿的补偿。”
“再之后,再立马赶赴湖广。”
安家集的问题是朱允熥一手处置的,换个别人先不说是否能达到刚开始的预期,就连是否能尽快上手都很难保证。
对之,朱允熥也没反对。
饭得一口口吃,事儿也得一步步做。
大明要处理的问题还很多,也不是着急就能行的。
因为湖广还有亟待解决的事情,安家集的问题倒也无关紧要了。
次日,朱允熥先去锦衣卫提走了安忠陈明等人。
这些人是安家集问题的起源,反倒因撺掇之后的口供一直没被处理。
陈明倒还好。
至于安忠,安家集可有不少人状告他。
两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锦衣卫,除了有饭菜不规律的送过来外,再没有一人过来问过他们的话。
他们估计连日子过的都不知道了。
两人在被带出来后,安忠还非常自信地问道:“我可以走了吧?”
等候在一旁的朱允熥,微微一笑道:“你不会以为安柏成真的可以救你出去吧?”
在安忠一脸的发懵中,朱允熥笑了笑冲旁边的锦衣卫,道:“告诉他!”
那锦衣卫得令之后,也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安柏成因间接杀人掩埋*体等罪已经被判了流刑,不日就要上路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这意味着安家的口子已经被撕开了。
在听闻这些之后,安忠满是不可置信。
朱允熥微微一笑,道:“井底之蛙看到的永远只是自己头上的那一方天地,安家在你眼里好像已经不可撼动了,但在孤这儿他屁都不是。”
“区区安家还想在皇城根底下称王称霸,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些。”
“你的事情可不少,你若还想戴罪立功奉劝你尽早交代,你若还执迷不悟你的那个安家可保不了你。”
“带走!”
就这样,陈明安忠二人被带到安家集。
朱允熥就在安家集来了一个现场审讯,按昨天提交上的状子一件件的办。
首先先把原告找来,以状子上面内容慢慢的问,需要找证人的现场找,需要查证据的马上就去查。
等这些全部落实之后,再去宣把被告过来,而他就状子上的东西一一核对。
原告证据证人都有了,自然也容不得他们再抵赖了。
这样做的唯一好处,那就是提升了效率。
在前一个找证人的间隙,朱允熥已经把第二个摆上来了,等第二个抓被告的时候,第三个都已经拿上来了。
只不过,这样交叉着审理或许是节省了时间,但非有清晰的思路是所不能成的。
围观着的那些乡民是否乱了不知道,反正朱允熥因提前一夜把这些状子吃透的缘故,倒是从始至终不曾有丝毫混乱。
朱允熥还没审多少,连安忠都还没排上呢,一旁的陈明倒是首先站了出来。
其实,属他最冤。
安家是县里有头有脸的耆老士绅,安忠作为安家能排上号的家仆,他出门在外都快横着走了,又岂会把他这个小小的衙役放在眼里。
不过他不敢带着衙里的人干私事,就是敢安忠也不会直接来找他的。
“殿下。”
“臣和安忠并不是朋友,当时是安忠拿着安学文的拜帖来衙里找了县丞。”
“县丞估计是怕将来出事后被人抓到把柄,于是便连牌票都没用,便安排了小人带着几个兄弟去帮安忠的忙了。”
“之后出事后,又是县丞找了小人,他让小人说是因和安忠的私人关系,才去帮安忠这个忙的。”
这样的结果并不稀奇。
朱允熥面色非常平静,问道:“是吗?”
安忠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并没有任何陈明供状的打算。
陈明在这件事情上再有过错,不过也只能算一个从罪罢了。
而安忠就不一样了。
他认与不认对他将来额量罪都不会有太大影响。
安忠不说话,朱允熥则道:“吕长宇知道吗?”
吕长宇对安家包容很甚,都快和安家穿一条裤子了。
他知道与否不过只决定他将来论罪的其中一条。
其实,在整个大明不止一人像吕长宇这样干的,只不过吕长宇倒霉被抓了典型而已。
“不知道吧?”
陈明摇摇头,道:“当时出事之后,知县和县丞一块过来的,他当时还说迟早得被县丞害死了。”
“对了,县丞和安学文是八拜之交,当时安家读书是由安家资助的,在连续考了数次始终都没办法高中后,便已举人身份做了本县的县丞。”
这些情况,朱允熥当然调查过。
在听了陈明的这些话后,这才翻阅了后续的一些状子,道:“还有不少牵扯这位县丞吧,去请人过来吧。”
“等人过来后,把这些放在一块审。”
陪同朱允熥身审讯的是顾佐,去抓人的则是锦衣卫的人。
这也是顾佐的提议。
一方面是因他实在信不过还没来得及整顿应天府的人,另一方面则也是因为锦衣卫最近在调查这些事情,对被告人的行踪也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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