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搞不清楚！”
她拍了拍脑袋，有些烦躁。恰好这时候计程车来了，她坐上车，汽车发动，路灯的光亮逐渐向自己身后掠去。小鸟倚在玻璃上，感觉心绪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刚刚在屏幕上久违地见到了娜酱？她忽然想打个电话问问她，或者说……向她请教？毕竟她是知道夏洋同她关系不凡的，某种意义上，两人的立场惊人地类似。
“喂……？阿苏卡怎么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嘛？”
虽说行动力惊人的小鸟是立刻拨出了这通电话，可听到西野七濑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她却忽然犹豫起了要不要倾诉——她倒是无所谓什么吃醋不吃醋的，可万一娜娜赛真的和夏洋有些什么，那自己的地位可不就……
“呃……这个……”
斟酌一番，她还是决定隐去部分事实。
“是这样的娜娜赛，阿苏卡我……阿苏卡我好像喜欢上一个男人……”
“噗……不会是夏洋吧？”
“……”
那头轻飘飘地一句直球猜测，一下子就打乱了小鸟的阵脚——有这么明显吗？？而且，听语气，怎么感觉娜娜赛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是自己瞎想了嘛？两人其实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不、不是啦……是工作的时候认识的一个人！！”
“噢……这样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不过也并没怀疑她话语的真假。
“是圈内人？”
“不是啦，是素人……”
“诶——”
一个谎总需要千万个谎来圆，在西野七濑问出更多细节问题之前，斋藤飞鸟慌忙把话题走向把握到自己手里。
“就是就是……阿苏卡我也没有谈过恋爱，现在也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就想问问娜娜赛你。”
“……说得好像我就很懂一样啦！什么嘛！”
西野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不时穿插着娇嗔和轻笑，别说是小男生了，就连斋藤飞鸟听了几句，都感觉身体下意识地放松了不少。
“嘛……不过，如果阿苏卡你确认不了的话，不如就先假定是喜欢他的好咯？”
“……诶？”
这样的回答，是她所始料未及的。原本小鸟还以为，娜酱的性格肯定是比较谨慎含蓄那类的。
“你想嘛……如果因为犹犹豫豫的，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西野七濑的声音低低的，情绪不太高的样子，像是真的替她在忧愁着。
“就当自己是喜欢对方的去做事，哪怕其实是自己误会了，很快也能觉察到的……真的喜欢，是装不出来的。”
“……装不出来的吗？”
小鸟呆呆地又重复了一遍这话，越想也越觉得有道理。
只是，娜娜赛她是经历过什么嘛？怎么感觉像是什么人生教训一般……联想起上次聚会时候她消沉的样子，斋藤飞鸟越想越说得通。
只是，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呀……
“那、那阿苏卡我知道了……”
“嗯。”
“……”
小鸟透过车窗玻璃，看向东京近乎有些迷幻的霓虹夜景，心思却逐渐从朦胧趋向于笃定。
“——要不、先跟miku酱聊聊？”
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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