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蹙眉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戴着面罩的女子，下意识地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苏栎妗压低声音对着他一通分析。
“萧昇荇的人皮面具就是你做的，而且江湖上能做出能与人的肌肤如此相似的面具并不多。”
“更何况，刚刚在与你交手的过程中，我发现你的身手并不差，你应该就是千面公子了吧”
“江湖上传闻千面公子，因为擅长制作人皮面具，所以很少有人见识过他真正的模样，没想到我这次与皇上出来竟然还能碰到你。”
顾寒听了苏栎妗的分析之后，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间暴露了这么多，同时也对苏栎妗刮目相看。
毕竟知道萧昇珩的面具是他做的人并不多，而且江湖上流传的都是千面公子，至于他的名字倒是很少见。
“不过你刚刚有些话说错了，我并不是千面公子。”顾寒纠正。
“你不是千面公子，那你是？”苏栎妗出声问道，她竟然认错身份了。
她只知道江湖上只有千面公子有这样的手艺能够制作出人皮。
而且萧昇珩脸上的人皮和真人别无二般，人用肉眼根本无法看出差别。
难道如今已经有人有了和千面公子不相上下的手艺？
苏栎妗还在疑惑，顾寒解释道，“我是他唯一的传人，顾寒。”
千面公子已经将他的毕生所学全部都教授给了顾寒，不然的话他的手艺也不会这么好。
他的师傅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但是，外界的人也只知道他的师傅收了徒弟，但是徒弟究竟是谁却鲜为人知。
所以在刚才苏栎妗说萧昇珩脸上的人皮是他做的，之后他才会感到如此的诧异。
苏栎妗这才点了点头，“顾寒，你既然是千面公子的唯一传人，那你是否可以将我收为你的徒弟？”
毕竟这种手艺并不是谁都有的，如果自己能学会做人皮面具那以后做事情都要方便许多，更不用戴着面罩来隐藏自己的身份。
她看向顾寒的眼里满是期许，但顾寒所说出来的话，却泼了她一头冷水。
“我只收一个徒弟。”顾寒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苏栎妗的心里并不觉得惋惜，他既然已经收一个徒弟，那她也可以去拜他的徒弟为师。
“听你这么说，你已经收下徒弟了，我们既然能遇到那都是缘分，你能否介绍你的徒弟给我认识认识，我可以拜他为师，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苏栎妗说完之后，等着他的回答，他相信他徒弟的手艺肯定不会太差。
而且她只是想学到手艺而已，无论跟着谁只要能收自己为徒弟，教她东西就好了。
而顾寒在听到苏栎妗说的话之后，却不着痕迹地低下了头，变得沉默了起来，从他的神色里透露着一丝哀伤之意。
苏栎妗看着没有出声的顾寒，猜测到这里面可能有其他隐情，刚想出声询问，就听到萧昇珩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他的徒弟已经离世了。”站在一旁的萧昇珩把两个人的对话全部都听了进去。
不过他没有想到，苏栎妗竟然对这方面还有兴趣。
听到这句话之后，苏栎妗感到十分惊讶，她着实没有想到，顾寒唯一的弟子竟然已经离世了，同时又觉得很是惋惜。
怪不得在她方才把这些话说出去之后顾寒有些沉默，原来是这样。
在反应过来之后，她立即开口给他道歉：“顾寒，方才我说的那些话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能体会顾寒此时的心情，毕竟那可是他唯一的弟子，也是他花费了心血培养出来的，于他来说必然是亲人般的存在。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刚才就不应该多嘴提他的徒弟，毕竟这是揭人伤疤的事情。
顾寒苦笑了一声看向苏栎妗。
“无妨，我的徒弟是江湖上有名的情报贩子秋水。”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不过他早在五年前就被人暗杀了，我在皇上的帮助下，只知道暗杀秋水的人是武林盟的人，但那个人究竟是谁，我至今还没有查出来。”
一直以来，这件事情是顾寒心里不可提及的伤，他也没有放弃寻找凶手，但那人似乎把自己隐藏得十分好。
不然的话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都没有找到凶手，究竟是哪个人。
苏栎妗天后心里有些犹豫，虽然他的徒弟秋水已经不在人世，但是她并不想放弃，若是顾寒不愿意再收徒弟，那这门手艺就在他这里断了未免有些太过于可惜了。
若是顾寒以后要是不在了，那这江湖上没有其他人在，会做如此真实的人皮。
她稍微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顾寒若是我可以帮你的徒弟秋水报仇，那你可以收我为徒吗？”
她说完之后看着顾寒，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不过，她还是希望顾寒能答应。
“好，你若是能帮我找到杀害秋水的凶手，我可以让你成为秋水。”顾寒说道。
他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他觉得苏栎妗是有这个能力的，毕竟在刚才两人交手的过程中，他发现苏栎妗的身手比自己都要好。
至于苏栎妗的身份，他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虽说刚才苏栎妗已经说过她是萧昇珩的人了，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
“好，那一言为定。”苏栎妗没想到这次出来一趟，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能成为顾寒的徒弟，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既然我们话都说到这里了，你还并未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顾寒还是有些好奇苏栎妗的身份。
“我叫拾柒，至于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等你将来收我为徒弟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栎妗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而且刚刚已经说过了，自己就是萧昇珩的人，他应该不会再多问了。
顾寒点头，若是能找到杀害秋水的凶手，那他这个做师傅的一定会亲自把那人千刀万剐了，也算是替秋水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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