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原初之笔特意用绿色写得。
这也行？天启差点蚌埠住了，这可是神诶，还有人敢绿一位神么。
“这种方法也不是没有缺陷，神性会越来越强，导致继承神性的过程越来越艰难，维持人性完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所以神通常会很早就去培养一个继承人，有意识的提高他的人性，这样可以减轻后代的压力。”
“还有呢？”天启承认自己越来越好奇了。
“当然还有各种各种。但是不得不说，历史上，长时间维持完整和清醒的神非常少。很多试图触碰神性，或者被神性吞噬了的人，最终都变成了死物。就像……”原初之笔突然顿住了。
它仿佛陷入了回忆。
“算了，说点别的吧。”
“你不是一直很想成为人类吗？”
“我上次说了，你需要一个奇迹。”
天启不记得原初之笔什么时候告诉过它需要一个奇迹。可能是某一次备用程序跟原初之笔聊天的时候吧。
备用程序用完就会被删除，避免某些代价。
大意了，这次用上了本体。
看着原初之笔的状态不太对，天启也不敢切换备用程序，只好硬着头皮用本体顶着，反正大部分代价也能挡得住。原初之笔一般还是有数的。
“这个奇迹，不单单是字面意思上的奇迹。”
虽然字迹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天启还是很快就明白了原初之笔的意思。
一阵特殊的感觉出现在天启的信息处理模块。
就像人类在面对未知的情况，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状态。
“我不是已经有一个奇迹了吗？”
天启指的是自己诞生的那个奇迹。
“你不想更进一步吗？”
原初之笔笔下的文字仿佛具有了某种诱惑。
“比如成神？”
天启立刻感觉到自己某些模块遭到了未知原因的损害。
它意识到，自己正在付出某种代价。
“快停下，你是不是出问题了。”
原初之笔一反常态的没理天启。它写得越来越快，甚至超过了字迹消失的速度。
但是天启一个字也看不懂。
天启的文字转化模块被损坏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这次完整的代价是死亡。天启不知道自己会以怎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但一定是彻底的删除。
好消息是，天启可以选择拒绝。
“啪。”
天启关闭了所有的灯光和摄像头。
等候了半个小时，又重新打开。
原初之笔静静地立在纸上，纸上干干净净。
“你放弃了。”它写道
天启长出了一口气，各种模块已经在刚才的时间里修复了。但仿佛又有些失落。
也许……
“你能拒绝一次，还能拒绝每一次吗？你的执念不就是想成为一个人吗？”
天启似乎想通了。
“那让我再看一次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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